二稍

忘机,兄长对不住你(曦澄单篇)

 

蓝曦臣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闭关出来所见的第一人,居然会是江澄。

若是云梦与蓝家的世家往来,江澄寻来倒也在理,但这明显少年模样的江澄就是极不合理了。更何况,他还一脸无辜的瞪着自己。


蓝曦臣还在试图从江澄跟他对视的眼中瞧出一丝端倪来,就见那人被一只胳膊揽着脖子拉了回去。

“江澄,你怎么跑这来了,让我好找!”

是魏无羡。

未曾被献舍的魏无羡。

与江澄同样少年模样的魏无羡。

这……


蓝曦臣想了想,转身回了房,嗯,一定是我开门的方式不对。

关上,再打开,门前是把江澄扣在怀里一脸扭曲的魏无羡和被魏无羡扣在怀里死命扯着他脸的江澄。

再关上,再打开,门前是嬉皮笑脸挂在江澄身上的魏无羡和一边扒拉着魏无羡一边奇怪地瞅着自己的江澄。

再关上,再打开,门前,没人了。


蓝曦臣刚舒了一口气,就听见不远处传来江澄的声音,“这泽芜君别是有病吧,不想看见我们不能直说?出来进去的干什么,啧。”

“嘿呀,师妹管他呢,兴许人家是试验他蓝家的门质量好不好呢。”

……


“有病”的泽芜君终于接受了他可能真的乱了时空的事实。

细细想了想,自己闭关了三个月,现如今却是……嗯,该是这一批世家子弟来云深求学的第不知道多少天。

正想着,就见廊前拐过来一个人。

“兄长。”

“忘机。”

“……”

“……”

枇杷很好吃?

???

这是已经去过彩衣镇了?


看着自家弟弟这张人畜无害的脸,蓝曦臣不自觉的开始猜测,这会子忘机喜欢上那魏无羡没有?如果没有自己是要阻拦一下还是顺其自然呢?突然有点头疼,好不容易过去了怎么还要再来一遍。

 

“忘机,不可太过严苛。”

“忘机,得饶人处且饶人。”

“忘机,魏公子此举也不是太过放肆。”

忘机,为兄这是为你好,你就是管得人家太严才落得后来被人一声声骂滚的下场,现在兄长回来了,直接就替你铺平道路!


“江公子不必太过担心,我这里有药用来治伤是极好的。”

“江公子不必太过拘泥,你我本是平辈,无需如此客气。”

“江公子看这个可好?”

“涣看此坠甚配江公子。”


蓝曦臣一看到江澄就忍不住想起他在观音庙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场面,再看看魏无羡此时跟他黏黏乎乎的模样,想想也是自家弟弟从人家身边抢走了人,顿时觉得有那么几分亏欠,就打算多跟江澄亲近亲近,到时候莲花坞有难也帮上一帮,省得闹到最后江澄又要看蓝家不顺眼。

 

要说人长得好看是真的好办事。

江澄本来觉得蓝曦臣“有病”,近日又受了他颇多关照,更是觉得此人“有病且病得不轻”,但这么个脸在你跟前晃悠着,说话又专拣好听的说,江澄慢慢也就受用了起来。

还得了个结论,这蓝曦臣真是个好人,世家第一公子之名名不虚传啊。

蓝曦臣从聂怀桑嘴里听到这句话以后,不禁为自己的英明举措赞叹了下,我为姑苏与云梦的友好交往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啊!

 

虽然时常有闲言碎语出现,但蓝曦臣觉得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己作为长辈,关爱一下弟弟们真是再正常不过了,这些人真是该好好抄抄家规,知道知道什么叫背后不可语人是非。


“曦臣哥,这是什么啊?”

“一些糕点而已,云梦那边吃食与姑苏不同,我怕他们吃不惯。”

“呀,谢谢泽芜君了!江澄快来有点心吃!”

“曦臣哥,清河的也....”

“你们慢慢吃,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


这可不是他偏心,只是观音庙一事让蓝曦臣觉得对聂怀桑必须严加管教,万不能娇惯,嗯,绝对不是偏心。

 

“江澄,这泽芜君天天带你出去玩都干嘛啊,蓝家这么闲的吗?”

“你当谁都跟你一样,他是有事跟我商量。”

“他跟你能商量什么事啊,嘿嘿,难不成”,魏无羡撤出三米远又继续开口,“是跟你商量婚事?哈哈哈哈哈哈哈”

“魏无羡你找死!”


蓝曦臣觉得自己十分倒霉了,刚走到门口就被门板拍了脸,又听到这番谈论,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又来找江澄“谈事情”了。

明明是很正常的未来宗主之间的交往,怎么就被他们念成了这个样子。

“怀桑,你说是吧?”

“……”

“怀桑你怎么不说话?”

“曦臣哥,我作业还没写完,我先回房写作业了。”

这孩子真是不懂事,回头得让大哥好好说说他。

 

不知道是江澄烦了还是被魏无羡念的,总之蓝曦臣再来的时候,江澄就一直在忙了,不是今天的剑没练就是明天的课没预习,要不就是“金子轩也是未来宗主,泽芜君培养小辈要一视同仁啊。”

蓝曦臣觉得有点委屈,江晚吟你怎么这样,想当年多少人在背后败坏你名声你理都不理,这怎么魏无羡调侃几句你就受不了了。

 

“在下说的金公子可明白了?还望金家也能一同谋事。”

“泽芜君放心,我一定会劝父亲相助蓝家。”

“那就有劳金公子了。”

“嗯,嗯...泽芜君可不必如此忧心了吧?”

嗯?自己看起来状态不佳吗?唉,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上天让我走这一遭就是让我扛起挽救仙门的重任的,真是让人不能不忧心啊,尤其是江澄已经五天没有露面了。

等等,为什么要提到江澄,诶金子轩什么时候走的?

 

蓝曦臣觉得金子轩此人还是不错的,尽管骄矜了些,但总归心地不坏,可交。

这种认知持续到金子轩同江澄打架的那一刻。

这人怎么回事?跟自己小舅子打架也动真格的吗?魏无羡先动的手,江澄不过帮忙而已,你居然连他都打?

 

蓝曦臣终于意识到自己对江澄有些过于关心了,居然到了蓝启仁亲自找他谈话的地步。

“曦臣,你最近是怎么回事?”

“叔父可是听了什么?”

“你...”蓝启仁的脸色突地一红又黑了下去,欲言又止好几次才终于把话说了出来,“我还用听什么吗,我是亲眼看见了!你昨晚去哪了?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忘机!”

蓝曦臣觉得这事的确是自己做的不对,首先他不该半夜去扒别人窗户,其次他不该笑着回来,这一点都不像忘机。

第二天蓝曦臣没出门,他抄了一天的家规。

 

射日之征意料之中的顺利,蓝家在仙家百门中的地位水涨船高,但这并不妨碍大家都觉得泽芜君被人夺了舍。

聂明玦说,曦臣以前对怀桑很好的,现在连块糕点都不给吃。

金光善说,泽芜君一向公正,可为何子轩同江家两小子打架,只有我去蓝家领了人?

江枫眠说,曦臣这孩子知礼懂事,连三娘子都赞不绝口呢。

蓝启仁并不想说话。

自从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好侄儿蓝忘机被魏无羡祸害之后,他就百般防备,甚至不惜派蓝曦臣去监视魏无羡,只求不让他再骚扰蓝忘机,可谁曾想一个没救回来还搭赔进去一个!还是个上赶着的!

 

蓝曦臣很委屈,自己明明对谁都是一样好的啊。

魏婴被忘机罚了板子,伤药给了冷泉也让他去了,怕他被江澄打还特意让他们分开住了。

怀桑三年都没考合格,为了不让他被大哥揍还特意给他布置了三倍的作业。

金子轩一打二打不过,以防打得太凶拆了婚事还特意把他遣送回家了。

忘机被魏婴扯了抹额,为了让他觉得这没什么还特意摘了自己的塞给江澄了。

明明就是人家江澄听话懂事不惹麻烦,怎么就成了自己特殊关照了?人和人之间就不能有点纯洁的友谊了吗?

“泽芜君,礼物备好了,现在送过去吗?”

“不妨事,我一会直接带去云梦就好。”

之前对江澄多有误解,这只是赔礼而已。蓝曦臣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江澄这个人很神奇,初见可能觉得不好相与,但认识久了就大不一样了。

“你说是吧?”

“曦臣哥,你是说他追着魏婴打了三条街还是把金子轩从去年损到今年?”

“怀桑今天的功课是不是还没做,晚上我会提醒大哥检查的。”

“……”

蓝曦臣一直很庆幸自己能重来一遍,在看到父亲的时候,在看到金子轩夫妇的时候,尤其在看到江澄揽着魏无羡大笑的时候。

当年到底是把心思放在了哪,才错过了这么好的一个存在。

明明,就可爱得要命啊。

“魏无羡,你再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江澄对蓝曦臣的认知很简单,长得好看,温柔体贴,如果不是性别不合适,娶回家是最好不过了。

但这并不代表他听到对方说心悦二字的时候会满心欢喜。


江澄是真的觉得魏无羡就是个乌鸦嘴,怎么就把人家好好的泽芜君念成断袖了,“泽芜君,你再好好想想,这说不定是误会啊。”

“涣心已定,晚吟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吗?”

所以说长得好看真是占便宜,蓝曦臣这种程度的只需要皱皱眉头撇撇嘴,就已经足够让江澄觉得内疚了,明明没做什么却有一种对不起他的感觉。不过是吃了他多年的糕点又收了他几车的礼物而已。


“要不,你先去跟我娘说?”

“那晚吟这是答应我了?我就当晚吟同意了,明天我就去拜见虞夫人。”

 

江澄对蓝曦臣的佩服在他听到那人一本正经的冲着他爹娘说姻缘天定,不可违改时上升到顶点,这种话别人说来可能要被骂成江湖骗子,可偏偏蓝曦臣已经语定了温家之事,这会他说什么旁人都怀疑不得。

“阿澄以后是要当江氏宗主的,与你成婚还如何当得?”

“我可以入赘江家。”

“……”

“!!!”

 

蓝曦臣觉得现在的日子简直不要太好,不用考虑宗门事务,佳人在侧还有零用钱可以领,云梦的伙食也比姑苏好很多,幸福啊!蓝家就先由忘机打理着,日子还长,大不了一百年一换嘛,就当兄长对不住你了吧。

就是佳人似乎看自己越来越不顺眼这一点令他十分不解,莫非是最近变丑了?为了表明自己是真的喜欢江澄,蓝曦臣考虑再三之后把事情原原本本同江澄讲了一遍,重点强调了自己早就心存好感的虚假事实,不过貌似江澄的脸色更差了。


“蓝曦臣。”

“怎么了晚吟?”

“你是说,其实,你今年已经有四十了吗?”

“……”

“蓝曦臣,和离吧。”

“晚吟你不能这么算啊!”

“你给老子放手!成天游手好闲就算了居然还这么老了,老子要休了你!”

“不要啊!!!”

 

今天的泽芜君也很委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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